不久前读到陈定山的一篇遗文《双阔亭下海晚景凄凉》，引起我着手整理过去作过的搜集记述双处（
京剧老生孙派在清末至民国时期十分盛行，主要传人有时慧宝、双处等。至今孙派绝迹舞台，几近灭绝，只能从老唱片聆听孙派声韵，绝无今人仿学，乃一大憾事。孙菊仙在天津演出人称“老乡亲”，孙的嗓音洪亮，调门儿高，唱腔朴直，以声唱情，他唱戏最红时堪与程长庚分庭抗礼，响名亦早于谭鑫培中船通海工检测认证服务平台，所谓“京剧后三鼎甲”的最早排名顺序是孙菊仙、谭鑫培、汪桂芬。孙派是天津稀少的土生土长的一大流派，对于孙派传人双处其人，后世知者更少，介绍他的文字极为罕见。《中国京剧史》《天津戏曲志》均未单列他的词条，幸好《京剧知识词典》对双处尚未遗漏，让后人对其略知一二。如果京剧演员和爱好者中有志者能把孙派艺术挖掘拯救下来，使旧花发新芽，实现“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将是京剧的一大幸事，翘盼乐见其成。
双处乃双阔亭从艺之名。旧时凡票友唱戏，均在其名讳后加“君”字，如王君直君、王庾生君等，“下海”成为职业演员后，即称什么“处”（处士），如孙（菊仙）处、龚（云甫）处、德（珺如）处、双（阔亭）处、黄处、松处等。时间长了，这些人另起名号，或启用本名，或起用艺名。双阔亭，又作双克亭（据说这也不是他的本名），从艺后始终以“双处”行世。《京剧知识词典》记：“双处嗓音宽亮坚实，实大声洪，唱腔宗孙菊仙，高腔直调，一气呵成，气势磅礴，善于用声腔刻画人物的性格和感情，《逍遥津》之汉献帝，他的演唱行腔于高亢中寓苍凉，极为凄楚动人，具有催人泪下的艺术感染力。晚年双目失明，仍登台献艺，光彩不减，誉为梨园怪杰。”李相心文《盲哑跛津门“三大怪”》，称其为正黄旗人，嗓音颇肖孙菊仙，每歌几可乱真，有些孙菊仙唱片实为双阔亭所灌的赝品。当时京津有“三大高”之称的三位老生深受欢迎，韦九峰（有作久峰）、许荫棠、双阔亭（庭）。孙菊仙中年后在上海经营茶园，天津观众只有以看双阔亭的戏而望梅止渴。梨园界公认双处是孙派唱腔最佳传人。
双处酷爱孙派艺术国标安全阀，恪守高腔直调的唱腔，气势磅礴，一气呵成，主要依赖声腔艺术塑造人物形象。自创一派的言菊朋尤其敬佩和赞赏双处的演唱，每有双处的演出，言菊朋必亲临剧场观摩。双处演出不但自己十分动情，亦令观众常常感动涕零。他最享盛名的剧目是《逍遥津》，所饰汉献帝声貌凄楚，行腔悲凉，高亢幽怨，大有撼人心弦、催人泪下之功，其艺术感染力之强大无人可比。他演别的戏大都排在倒二位置，有时在倒三的位置出场，但是他演《逍遥津》时，不以挂头牌唱“大轴”，他是绝不登台的，另外要加份子钱30块大洋。传说有一次在上海丹桂戏院，特烦他演《逍遥津》饰汉献帝，由杨瑞亭扮演剧中的穆顺。按照演员演戏分量重轻顺序，第一主角是汉献帝，次之为曹操、穆顺。可是若按演员排名，杨瑞亭当时在戏班里是头牌，并且饰演穆顺是他的拿手戏。双处要求必挂自己为头牌方可饰演汉献帝，且另加份儿钱。这种要求不算过分，戏院为了让双处能上演《逍遥津》，只好将他与杨瑞亭并挂头牌，而且给他俩每人各加50元的份儿钱，实现双处的看家戏《逍遥津》的精彩上演。
双处在北京、天津、上海、山东、东北地区唱得很红，尤其在清末民初时期，是他艺术鼎盛期。当时他在京剧各戏班是老生的台柱子演员，不可或缺，声宏气壮，实大势威，悲惨、凄凉、愤恨、欢畅、刚强、英雄本色，尽在他的声腔之中。他嗓音酷似孙菊仙，让人生发菊仙再世之感慨。现根据这段时期出版的天津《直报》的记载，略窥双处早期在天津的演出轨迹。
《直报》因地名而取报纸名，天津是当时直隶属地，故名“直”。延此法取名的报纸还有上海的《申报》、粤东的《广报》等。取《直报》还意在该报要“率性而为，直言无忌”，要“联上下之情，广中外之闻”。清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初一日（1895年1月26日），在德国人的支持下，《直报》开办起来。该报流行时间不长，光绪三十年二月初七日以后就再未见该报的出版发行，历时约九年光景。
双处在天津登台的时间较早，久享盛誉。据天津《直报》光绪二十四年五月初一日登载的广告我们得知，双处在1898年（清光绪二十四年）就已经在天津演出了。天津天福茶园，崇庆名班，主要演员有李吉瑞、苏廷奎、双处、一阵风、杨四立、张长奎、安桂秋、白文奎、张凤台、于报（于豹？）、小连仲、十二红、赛狸猫、赛旋风、常雅秋、王喜云、盖天雷、高玉喜、谢才宝等。定于初二日12点开锣，在此登台。从演员配备看，这是个以武戏为主的戏班，演员阵容在当时是非常强大的，文戏主要就是双处领衔。初二日场共演出7出戏，倒三戏就是由双处和苏廷奎等合演的《黄金台》，压轴戏是王喜云、赛狸猫演《辛安驿》，大轴为赛旋风、小三宝、赵斌恒、崇雪及众武行演出《黄河阵》。当天晚场的大轴戏是双演《泗州城》，由李吉瑞、杨四立、一阵风、赵斌恒、老八及众武行演出，晚场双处未出场。初三晚场有双处、白文奎演压轴戏《战蒲关》。初四晚场双处、苏廷奎在倒三演《除三害》。初五日场，双处、一阵风、安桂秋演压轴戏《朱砂痣》，当晚他与张长奎、安桂秋唱倒二的戏《二进宫》。初六早场，双处、安桂秋在倒三演出《举鼎》。初七早场，双处、王喜云演压轴戏《探母》。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朱砂痣》。初八早场，倒二，双处、张长奎演《捉放曹》。初九早场倒二，双处，安桂秋演《金水桥》，晚场倒三，双处、姜小五、谢才宝合演《打侄上坟》。初十一日晚场，倒二，双处、安桂秋、谢才宝演《牧羊圈》。十二日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桑园会》。十三日早场双处、张长奎、高玉喜演压轴的《取荥阳》，晚场倒三，双处、张长奎、高玉喜演《鱼藏剑》。十四日晚场倒二，双处、安桂秋、杨福保演《回龙阁》。十五日早场倒二，双处、张长奎演《捉放曹》，晚场倒二，双处、张长奎等演《二进宫》。十六日早场倒二，双处、王喜云主演《探母》，晚场倒二，双处、羊喜寿演《黄金台》。十七日晚场倒三，双处、苏廷奎可可英语、姜小五、终德明演《除三害》。十八日早场倒二，双处、高玉喜演《群英会》，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举鼎》。十九日早场倒三，双处、羊喜寿、安桂秋演《法门寺》，晚场倒三，双处、杨福宝、于报演《浣纱记》。二十日晚场大轴戏，刘祥泉、双处、李吉瑞、苏廷奎、常雅秋、羊喜寿、高玉喜等演出《黄鹤楼》带“水战”。二十一日晚场倒二，双处、于报演《取帅印》。二十二日早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金水桥》，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牧羊圈》。二十三日晚场倒二，双处、张长奎、大秃演《鱼藏剑》。二十四日晚场倒二，双处、安桂秋、张长奎演《二进宫》。二十五日早场倒二，双处、张长奎、高玉喜演《捉放曹》，晚场倒三，双处、苏廷奎、终德明演《除三害》。二十六日晚场倒二，双处、王喜云、高玉喜、姜小五演《探母回令》。二十七日早场倒二，双处、安桂秋、谢才宝演《牧羊圈》，晚场倒二，双处、苏廷奎、谢才宝演《黄金台》。二十八日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小德生演《朱砂痣》。二十九日早场倒二，双处、安桂秋、谢才宝演《乾坤带》，晚场倒三，双处、安桂秋、演《举鼎》。三十日晚场倒三，双处、杨福保、于报演《浣纱记》。
这一期他在天福茶园搭崇庆班，从1898年农历正月初二日登台演出，至正月底三十日结束演出，在此共29天，其中有几天未出场，实际演出天数二十余天，露演的剧目有20余个，有四、五出戏是重复上演的。崇庆班是以李吉瑞、杨四立、苏廷奎、一阵风等武生、武旦、武净、武丑演员演出武戏为主的戏班，大轴戏都是武戏，双处的演出都被安排在倒二、倒三的位置，可见双处在文戏演员中的头牌地位。此后从报纸上未见他在天津演出的消息。
1903年12月8日（清光绪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天津《大公报》刊登聚兴茶园即将演出的广告，组成以吕月樵为首的双盛合班，“特请京都上洋头等文武名角周春奎、王雨田、吕月樵、刘永春、一阵风、一盏灯、水上漂、崔玉楼、刘玉斌、小春来、羊喜寿、瑞德宝、万铁柱、富贵花、万永胜、张凤亭、魏宝奎、丁寿昌”，“特请上洋初次新到头等坤角杜云美、小荣喜、小双处、小赵处、杜云卿、杜云凤、杜云红、小莲芬 择吉开演”。旧时刊登广告多有夸大不实之处，说约来这么多演员，实际演出时不一定能够全部到场。当然，也有提前没有登上名单的演员，后来加入进来演出的情况，总之演员是一种流动性比较灵活的职业。可是，这一条广告中有关双处的却令人不解，就是登出的名字是“小双处”，而在以后的演出广告中，有时登“双处”，有时又登“小双处”，此其费解一；其二，如果“小双处”就是“双处”的话，双处明明是男性，为什么把“小双处”的名字并列在多位坤角之间；其三，如果说“小双处”和“双处”不是一个人，可是这两个人名从来没有在同一场戏的演出中一起出现过，这说明两个名字就是同一个人；其四，在后来的演出中，这两个名字大多都是唱压轴戏，进一步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双处”。这样刊登广告是不是一种商业炒作，还是因为这些演员是同一批从上海被邀来的而混在一起，或是拟文的人不知“小双处”的性别，亦或是当时社会习惯称谓艺人早年出道时期的用名？就不得而知了。
演出从1903年2月10日起，双处头一天只在早场演了一出《文昭关》，11日他只演了晚场戏《举鼎》。16日早场他与丁寿昌合演《秦琼卖马》，20日早场他演《天水关》，21日早场双处、高永胜演《文昭关》，22日早场双处、丁寿昌演《取成都》，23日晚场双处、杜处演《三娘教子》，24日晚场双处、松处演《探母》，27日早场双处、小宝林演《天水关》，28日晚场倒三，双出演《取成都》，29日晚场倒二，双处、三奎官演《二进宫》，30日晚场倒二，双处、三奎官演《当鐧·卖马》，31日晚场双处演《文昭关》。双处在此依次上演了《文昭关》《举鼎》《天水关》《取成都》《教子》《探母》《除三害》《二进宫》《当锏·卖马》《鱼藏剑》《洪洋洞》《捉放曹》，另与吕月樵、瑞德宝、三盏灯、李长奎、七仙旦合演反串戏《洛阳桥》，与瑞德宝、吕月樵、刘玉斌合演《西川图》（金雁桥·拜张任·取成都）。
1904年1月1日晚场双处演《鱼藏剑》，3日早场他演《洪洋洞》，晚场他与小宝林合演《捉放曹》，4日早场双处演《天门关》，5日晚场他与一阵风、瑞德宝、吕月樵、刘永春三盏灯、李长奎等全班合演大轴戏《洛阳桥》，带反串。7日早场倒二，双处演《取成都》，晚场再演《洛阳桥》花生剥壳机。11日早场，双处演《举鼎》。12日起双处暂停在聚兴茶园的演出，之后月余，未见他在天津登台的讯息。
1904年2月24日（清光绪三十年正月初九），位于天津马家口的聚兴戏园邀集双盛合班在此继续演出，该戏班演员有所调整，仍以吕月樵为首，还有双处、刘吉祥、刘永春、一阵风、刘吉庆、刘长林、飞来凤、张二奎、金翠英、三奎官、张百增、三盏灯等著名演员。初九日晚场，双处在倒二以演《三义归天》“打炮”，大轴戏是吕月樵、刘永春、刘长林、飞来凤合演《连环套》。初十早场双处在倒三演出《举鼎》，晚场有吕月樵、双处、刘长林、刘吉祥合演的《鼎足三分》（《金雁桥·取成都》）。初十一早场，有双处的《出祁山》，大轴戏为吕月樵等人的《铁公鸡》，晚场的倒二戏是双处的《朱砂痣》。初十四日白天的压轴戏是双处的《探母》，晚场的大轴戏是他与吕月樵、小月楼合演的反串《洛阳桥》。其后双处在聚兴戏园陆续又上演了《举鼎》《谋财害命》《探母》《雪杯圆》《朱砂痣》《二进宫》《让西川》《除三害》《寄子》《文昭关》《金水桥》《牧羊卷》《取荥阳》《状元谱》《鼎足三分》《浣纱记·鱼肠剑》《黄金台》《满堂红》《骂曹》《法门寺》《六出祁山》《取帅印》《升官图》《坐楼杀惜》，4月10日双处上演《陸殿》。从2月24日至4月10日，历时一个半月，这期他演出的剧目比较丰富，共演出约不到30个剧目，其中有几出戏是他在天津过去没有露演过的。这期间，天津北马路官银号旁边新开设一家戏园子大观茶园，1904年4月3日（农历二月十八）开张纳客，邀来三庆班演出。双处受邀参加了一天的演出，早场他与小紫云、小长胜合演《二进宫》，晚场他和裕鸿如合演《探母》。
《大公报》记载，1904年4月3日（清光绪三十年二月十八日），双处、吕月樵、牛春化、一阵风等双盛合班的名角应邀在天津大观茶园参与三庆班的演出，3日早场双处、小子云（小紫云？）、小长胜演出《二进宫》，晚场双处、裕鸿如演《探母》。值得一提的是艺名为小金豆的盖叫天当时在大观茶园唱白天的开场戏，关于盖叫天当时在天津演出的情况，可见我撰写的《从天津走出的盖叫天——纪念盖叫天诞辰130周年》一文，恕不在此赘述。双处在3日白天除了在大观茶园演出《二进宫》之外，还要赶场回聚兴茶园演出《六出祁山》，以后他回聚兴茶园继续演出，吕月樵等人在大观茶园继续演出。4日晚双处在聚兴茶园演出的剧目是《取帅印》，6日晚场他演《升官图》，7日晚场和8日早场双处与郭蝶仙合演《坐楼杀惜》，10日晚场倒二，双处演《陸殿》，13日晚大轴戏是双处、郭秀华、刘永宽演出《探母》。
1904年5月1日起，小兰英、杨小楼（小杨猴）等开始加入聚兴茶园的演出。关于杨小楼在天津的演出情况，本文不予记述，可参见本人撰写的《杨小楼在津艺事掠影》专文加以介绍。5月1日早场倒二，双处在聚兴茶园露演，剧目为他与松处的《朱砂痣》，2日晚场《状元谱》，3日早场《双狮图》，晚场《状元谱》，4日早场《牧羊圈》，5日晚场《除三害》，6日早场他与郭蝶仙于大轴再次上演《坐楼杀惜》，7日晚双处、金寿山、松处合演《搜救孤》，8日早场双处演出《探母·回令》，晚场演的是《浣纱记》。9日晚场他演《取成都》，10日晚演《取荥阳》，12日晚演《金盒计》，13日晚压轴戏是双处与松处的《金水桥》。
1904年6月13日-16日，双处搭大吉升、双盛合两班合演的戏班唱了四场戏，12日晚他与刘永奎合演《鱼肠剑》，13日晚他与松处合演《朱砂痣》，15日晚他与吴宝玉堂合演《举鼎》，16日晚他与小兰芬合演《捉放曹》。
1904年11月5日（清光绪三十年九月二十八）起，双处搭会元班再次出现在天津京剧舞台，在万福茶园演出，这是一家新开设的戏园子，地址位于侯家后街。这个班社的主要演员有谭均培、金月梅、小荷花、马吉祥、刘玉斌、张长奎、杜德奎、刘双庆、张益芳、十三红等。万福茶园特邀赵鹏飞、王凤卿前来，各演出三场戏，以示庆贺。11月5日开张头一天早场，双出演压轴戏《朱砂痣》，晚场双出演出倒二的戏《杀子报》，大轴戏是赵鹏飞与其弟子鱼化龙、穿山甲合演拿手戏《三上吊》。6日晚场有双处的《取三郡》、赵鹏飞的《借衣》。7日早场双处与张长奎联袂演出《黄金台》，8日早场双处、张长奎合演《断后》，大轴戏是赵鹏飞再次上演《三上吊》，双处在晚场演出《文昭关》。11日晚王凤卿演出《取成都》，12日晚王演《朱砂痣》，13日晚王演出《取帅印》。9日-13日双出演出的是《金雁桥》《杀子报》《搜孤》《探母》和《除三害》。9天双处演出了11场戏。
1905年2月11日起天津大观茶园组织同庆班演出，主角有恩晓峰、小兰英、牛春化、宁小楼美高梅娱乐场网站、李顺来、张长奎、马吉祥、于报、七仙旦等，双处参加。11日早场双处演出《文昭关》，12日晚倒二双处演《捉放曹》，18日早场演《双狮图》。19日早场他与叶德凤演《除三害》。之后他陆续出台演《取成都》《教子》《卖马》《断后》《探母》《黄金台》等。
《除三害》《探母回令》《牧羊圈》《二进宫》《桑园会》《朱砂痣》《举鼎》（《双狮图》）《捉放曹》《打侄上坟》《鱼藏剑》《群英会》《浣纱记》《逍遥津》《黄金台》《黄鹤楼》《血杯圆》《三娘教子》《御碑亭》《法场换子》《洪洋洞》《文昭关》《当锏·卖马》《取成都》《教子》《探母·回令》《金水桥》《金雁桥》《杀子报》《搜救孤》《取三郡》《状元谱》《取荥阳》《金盒计》《牧羊卷》《让西川》（《西川图》）《六出祁山》《升官图》《陸殿》《坐楼杀惜》《洛阳桥》《谋财害命》《雪杯圆》《鼎足三分》《骂曹》《满堂红》《三义归天》《天门关》《法门寺》《回龙阁》等，共计约50出戏，应该说他的剧目是比较丰富的。眼下的老生演员演出能超出二十出戏的已属罕见。
双处中年患眼疾，医治不慎伤及瞳孔而致失明，成“睁眼瞎”。每上台演出前，他在舞台台毯环行几周，大致摸清区域位置，上场、下场、挖门、圆场、亮相等，基本记住，演出时的一招一式丝毫看不出眼盲，该要彩声之处无一落空。《捉放曹》的“行路”一场，曹操杀死吕伯奢后，马鞭放在台毯边沿，他的取鞭上马、跨腿打马鞭时的眼神、角度、身段，有条不紊，让观众意识不到他已经是盲人了。在天津观众的好心帮扶下，如此持续演出十几年，后赴南方。
双处之所以到最后落得“晚景凄凉”，一是因为年迈体力和气力衰弱，艺术状况步入下行轨道；二是他罹患眼疾，双目视力几近完全失明，必然舞台展现不如盛期；三是被其吸毒的不孝子所累，入不敷出。据陈文记载，双处“临殁时，寒热高至四十三度，竟夜大唱特唱，惜当时无钢丝录音，否则绝唱犹在人间，时民国十七年壬辰也。”
以上资料或许对中国京剧史和天津地方戏剧史，以及对研究孙派及其传承、延流或许稍有小补，愿与有关朋友分享。
2.吴同宾、周亚勋主编：《京剧知识词典》，天津人民出版社1990年10月第1版
3.李相心：《盲哑跛津门“三大怪”》，政协天津市委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天津电话设备厂协编《京剧艺术在天津》第298页
